嚱
脑洞
重度ooc
萧景琰时常觉得，面前的侍卫如一潭死水，搅弄不出半点波澜。但当他再一次望向刘乙之时，依旧不由得内心自我辩驳，哪里是一潭死水，分明是一泓清泉。
许是看向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，刘乙忍不住放下手中书册，迎上那人目光。
萧景琰下意识长袖掩面，故作镇定地对跪坐于地之人询问，“你那日说借朕一用，究竟是何用意。”
“无事。”刘乙垂了垂眼眸，复又徐徐说道，“我已经确认，陛下并不是他。”
他是谁？
萧景琰虽欲如此询问，但眼见侍卫不欲再提的模样，终是止住了话头。
随即他又微红了眼圈在想，那人，是不是他与他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？
日子总这么不疾不徐地平淡过着，萧景琰执卷，刘乙侍立一旁研墨，有时处理政务至深夜，他也会在一旁静静等候。
倒是像极了一对寻常人家的恩爱夫妻，举案齐眉，相敬如宾。
可看向眼前的侍卫，萧景琰心下透亮。
终究到了那日。萧景琰知晓，时间差不多了。
他转身，不欲那人见得他落下泪来，声音哽咽，却仍强忍着问那人，“你要走？”
侍卫踯躅着，迟疑着，许久笑得释然，“总归要走的，能维持如此时日，我已心满意足。”
萧景琰其实很想问，难道就没有什么解救之法，正欲开口，却不料被那人牵扯转身，以吻封缄。许久，缓缓分离。
依旧是一脸洒脱之意，指尖轻触眼前之人面庞，“若是真有起死回生之法，陛下又何以救不回当年的赤焰军少帅？”
言语之中，似别无他意，只是萧景琰却忍不住想让他知晓，刘乙之于他，从未做过任何人的替代。但在看见眼前之人一脸担忧之色时，萧景琰想，他是知道的。
君心似我心。
萧景琰之于刘乙，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眼前侍卫的身影似乎愈发稀薄了，刘乙勉力抬起手，替萧景琰拭去眼角水痕，仿佛这个动作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般，他维持着这个姿势，倏忽消失不见。
充盈的泪水终忍不住落下，却不知还能砸在何人心头。
没有刘乙的时候无非就是那样，只日常政务就足以让萧景琰焦头烂额，又如何顾及其他。
却在有一日，萧景琰于闲暇整理所藏书册，缓缓抽出故人所留的翔地记时，无意间将另一本典籍带出，摔落于地。
萧景琰俯身将它拾起，掸去附着其上的灰尘。
原是刘乙曾经向他提起的那一本。
信手翻阅了几页，却于某一页的边角处发现了不知谁人随手写下的一语。
泛黄书页上的汉隶周正干净，倒是像极了某人。
他抬手将书册放回原处，不再去想那里留下的一行字。
心在何处，人在何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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